作者/大佬说

图/电商报

对于中国的第一代企业家来说，接班问题始终难以回避。

(资料图片)

新东方起步那些年，俞敏洪有过放弃铁饭碗的挣扎，经历了抗麻袋发钱的时代红利，也遭遇过绑架的恶意事件。之后随着公司步入正轨，资本的迷局、朋友的分手和行业的激烈竞争，一直到双减来临、教培寒冬，桩桩件件，俞敏洪和新东方深深绑定，难以分离。

俞敏洪从青年来到中年老年，新东方起起落落，太多故事过后，这家公司深深打上了俞敏洪的烙印。未来谁会接下这个担子？这个问题还挺令人好奇。

直播间里的俞敏洪倒是对这个尖锐的问题毫不避讳：

“我家孩子没有真正表达过要去新东方，而且新东方是一个股份几乎都是公众的公司，所以我倒不存在二代接班的问题。”

他话锋一转，甚至提到了一旁直播带货的董宇辉：

“但是，比如像董宇辉这样的人才，未来是不是有可能接班，还是可以考虑的。”

面对俞敏洪忽如其来画下的一个大饼，董宇辉连连抱拳，笑而不语。

在爆火之前，俞敏洪这样评论自己的直播创业：“大不了尝试所有业务都失败了，新东方账上没钱了，我们喝顿大酒就散伙。”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他对于新东方的前途命运颇为豁达。

事实上，对于当下的东方甄选来说，如何绑定董宇辉，远比考虑接班人更加重要。

二、合则两利

4月11日，东方甄选这家上市公司开出了天价激励：

154名股份奖励对象，授出股份奖励总数3045.9万股。以当时29港元/股的价格计算，这是笔8.83亿港元的巨款。

而涉及到的授予对象，包括了新东方的创始人俞敏洪、东方甄选执行董事兼行政总裁孙东旭，东方甄选执行董事兼财务总监尹强这3名高管。

其中孙东旭获得的股份奖励最多，高达300万股，折合约为8700万港元。这样的数额其实很好理解：比起台前的俞敏洪和董宇辉，孙东旭名声不显，却对于东方甄选直播间从草创、沉淀到爆红、管理，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直播间里观众寥寥时，董宇辉想尽了办法，找话题、编笑点、介绍产品，都无人互动。

“大家也不买东西，（我）讲古诗、文学、哲学，他们提不起兴趣，9块9的福利品也不需要。”

在这种赛博寂寥中，他对着空气带货了一款甘南的梨，结果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最低点。

“可能是我的嘴比较笨，一个也没卖出去。”

这对于一位业绩优异的新东方名师来说，是次难以接受的打击。不断的自我质疑，让焦虑感挥之不去，董宇辉选择了辞职。

他的顶头上司正是孙东旭，两人相识很久，促膝长谈后，孙东旭勉强答应。但随着6点钟人力部门准时下班，董宇辉的离职协议没能签成。

第二天一早，孙东旭就主动找到了董宇辉，又是一番劝解挽留，从个人规划谈到团队目标，为迷茫中的董宇辉找到了信任的支点：

“困难的时候，要相信团队凝结在一起，走着走着，兴许就有方向了。”

董宇辉因为孙东旭留了下来。东方甄选也因此有了日后的爆红时刻。

根据港交所的公示规则，对于董宇辉在内的非高管人员，并不需要专门披露每个人分到的股权激励数额。但可以肯定的是，董宇辉和其他几位核心主播一定没有被东方甄选亏待。

所有接近东方甄选的业内人士都给出了肯定的断言：“董宇辉奖励的数目少不了。”

曾经有媒体报道，就在董宇辉刚出名时，就有很多机构去挖他，“开千万年薪都挖不动。”

董宇辉也在直播中承认，“新东方给了我高管的待遇，从走红到现在才七八个月，我对于现在工资已经非常知足了，这工资已经完全超出了预期。”“还给发了不少股票，感到非常满足。”

三位披露的高管中，财务总监尹强获得了60万股，价值约1740万港元。如果比照高管待遇，董宇辉此番获得的股权激励也将在千万级别。

此外，董宇辉也在直播间里多次吐露，自己对于单纯钱的数值不太在意：

“钱确实重要，但你不能把它当最重要的事。当年也有人给我开出过一年税后200万的年薪，我也没去。”

“其实从去年到今年，我拒绝的代言或者商务可能加起来有10个1000万以上。”

然而直播间的观众和东方甄选的投资者们，不能不在意董宇辉与东方甄选的去留问题。

虽然董宇辉始终活跃在东方甄选直播间，没有以独立身份进行直播带货活动，但他的影响力让他实质上成为了行业内的头部主播。如果东方甄选直播间缺少了董宇辉，它还会持续长红吗？资本对这个问题给出了相当冷静、理性的看法：

今年2月，“董宇辉出走”的传闻甚嚣尘上，配合上当时董宇辉缺席了17天的直播，新东方在线的港股暴跌了近三成。

即便已经初步打造出直播品牌，还建设起了自有供应链的东方甄选，依然无法承受失去董宇辉之重。

4月19日的一次直播中，俞敏洪吐露心声，说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出国留学，到国外接受2-3年的留学教育。话题也自然带到了董宇辉身上，俞敏洪认为这位当家主播也应该出去留学试试：“出去留学不会耽误工作的，白天上课晚上直播。”

董宇辉也面带笑意地表示：“俞老师之前都给我规划过了，帮我选了全球最顶尖的几所学校。”

台前幕后，真情流露，营造出东方甄选直播间的温度。

在资本市场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俞敏洪，深知要把能人绑在一条船上的道理。无论是这次开玩笑式宣布董宇辉有可能接班，还是股权激励中3年归属期的设立，面子和里子上，俞敏洪都摆明了自己对董宇辉的重视。

三、更大的蛋糕

这份重视也不局限在一位明星主播上。

目前来看，董宇辉的抖音个人账号已经收获了一千万粉丝。其他主播的能量也不容易小觑，顿顿粉丝数达到了220万，YOYO和明明的账号也在千万量级。

天眼查信息显示，东方优选（北京）科技有限公司已经申请注册了多个“董宇辉”、“石明”、“王若顿”等关于东方甄选主播的姓名及肖像商标，囊括了广告销售、农林生鲜等分类。他们都是东方甄选重点拉拢的对象。

此外，这次向154名员工派发股份占据了东方甄选当前员工总数的十分之一左右，根据公告内容，2023年东方甄选仍有超过7089万股的股份可供日后授出。

未来包括公司员工、董事、高管、关联实体以及服务提供商参与者都有可能获得东方甄选发放的股份激励。除了重视公司核心团队的凝聚力，东方甄选在绑定外部合作者，打造自有供应链的规划方面，也做足了准备。

从行业环境来看，直播电商的红海，容得下这样的长远规划。最近频出大动作的不只是东方甄选一家。

抖音的另一位头部主播疯狂小杨哥日前将直播间搬到了杭州博地中心38层，他曾在去年年末花费了1.03亿买下一栋大楼，面积高达5万平方米，用作三只羊的全球总部。

滨江区作为“直播之都”杭州的“网红圣地”，罗永浩和交个朋友、薇娅的谦寻还有辛巴的直播间都汇集于此。

虽然薇娅难以回归直播间，她背后的谦寻并没有一蹶不振。根据杭州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局的公告，谦寻斥资2206万拍下了杭州滨江的一个地块。有消息称，后续或将投入3亿元盖楼，预计面积达6.6万平方米：

“目前所在产业园已经逐渐无法满足业务增长需求。”

另一方面，东方甄选的野心还不局限于传统的直播带货模式。

今年年初，东方甄选推出了“东方甄选看世界”账号，试水旅行带货。董宇辉与俞敏洪不少出圈时刻，也发生在这个新直播间。

董宇辉作为首发团去了一趟丽江，两天带货5000万，其中旅游产品销售突破1700万，创下了抖音平台的纪录。另外两位明星主播顿顿、彤彤联手带货，在张家界3天带货3000万。

人文色彩浓厚的旅游产品，显然成为了东方甄选新一轮的布局重点。无独有偶，抖音这一年来对美团的本地生活板块虎视眈眈，以酒旅为代表的产品和文旅产业高度相关，两家在战略方向上不约而同，发展值得期待。

在农产品之外，东方甄选深度发掘了自己的内容优势，迅速找到了新的增长极。蛋糕越做越大，俞敏洪与董宇辉相辅相成的故事，也许才刚刚开了个头。